【吉莱吉】全能系统1
帝国历490年新年刚过，莱因哈特率军出征，吉尔菲艾斯留在奥丁继续养伤，同时也应莱因哈特的请求稳定后方大本营，任临时帝国宰相。 所有人都清楚，随着那位金发青年再进一步，红发青年职衔前面的临时也会去掉，一步登天。
前方战场传来捷报，莱因哈特所在主力军进入休整阶段，吉尔菲艾斯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安排出一周时间回老家探望父母。
已近黄昏，吉尔菲艾斯婉拒亲卫队跟随，在最后一抹余晖的映照下步入城镇主街道。
外面的剧变没有影响城镇的安宁。街上漫步的行人打量这个红头发的访客。在吉尔菲艾斯看过去的时候，低头匆匆走过。
吉尔菲艾斯缓步走过一个个路口。距离上次回家已过四年时间。他的心境变得更加平和。蔚蓝的眼眸映着夕阳湖水般透澈宁静。他清楚脚下路的方向，也看得到触手可及的未来。
隔着栏杆就能看到温室里已经含苞欲放的兰花。吉尔菲艾斯打开院门的时候不经意地抬头望，隔壁那个窗户拉着窗帘，静默无声。
客厅橙黄色的灯光亮着，吉尔菲艾斯敲门。立刻有急切的脚步声响起，门开了，红发的青年对双亲露出笑容。
“我回来了，爸爸，妈妈。”
餐桌上有烤好的面包， 热气腾腾的食物从厨房里端出来，母亲的视线总是不经意地扫过吉尔菲艾斯的劲侧。
“只是不小心伤到了动脉……其实身体已经康复了，是莱因哈特...还不放心，一定要我留在奥丁继续休养。”
吉尔菲艾斯回答父亲关切的询问。父母交换了一个眼神。
“……宰相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位已经不是缪杰尔家的小少爷了，父母的神情显得有些拘谨和不自然。
隐去后缀，提到莱因哈特的语气亲密而自然，吉尔菲艾斯简单说了一些前方战局的进展，露出一个微笑断言。
“一切都顺利，用不了多久，战争就能结束了。”
母亲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什么。说着这些的时候，儿子的眼睛在发光。她轻声问着老问题。
“那，怎么样，宰相大人对你好吗？”
蔚蓝色的眼睛盛着暖光。吉尔菲艾斯也同样点头回答，他对我很好，别担心。
***
分离注定比相聚更长久，况且吉尔菲艾斯很清楚，自己留在奥丁的时间已进入倒计时。他希望在陪伴父母有限的时间内尽量为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杂务。
第二天用过午餐，吉尔菲艾斯前往温室为兰花除草剪枝。对着兰花，幼年相关的回忆就从时光的河流里浮现。而随后那些悲伤的，令人遗憾的过往已到终点。
等莱因哈特大人得胜归来，也许可以邀请他过来看看兰花……
从花盆里带出一个闪亮东西的时候，吉尔菲艾斯做出的躲避动作慢了一小拍，那东西砸中了伤愈不久的脆弱劲侧。钝痛之后，伴随着气管痉挛，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吉尔菲艾斯下意识扫了一眼干净无物的地面，疾步走到温室门口，突然停步。指压处血液的流动已然停止。借着玻璃门微弱的反光，吉尔菲艾斯看到了毫无异样的颈部。前一刻淌满血的手也变得干净无物。
后天培养出来的照相记忆，吉尔菲艾斯确定半分钟前有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异物从花盆里飞出来——
父亲进入温室，看到儿子动作仔细地为一盆兰花松土。
“差不多了，齐格飞，回去休息吧。”
和儿子一起收拾好园艺工具。父亲看到儿子抱起了那盆兰花。
“我想把花放在房间的窗台上。”
父亲笑着点头。
“当然可以了，在外面放两天影响不大，不过开花的时间会延迟。”
***
花盆搜寻无果。吉尔菲艾斯放下花盆，一个十分自得的声音突兀地在脑海响起。
“幸运被选中的宿主，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你好，我是全能系统的人工智能12571。 ”
吉尔菲艾斯拉上窗帘，拉开抽屉的同时，扫视房间的每个角落。
“全能系统？”
“全能系统可以帮助宿主学习各项技能，达成各领域巅峰成就……”
房间里没有异样。在脑海发声，超出了现有的生物技术，对身体的影响也未知。吉尔菲艾斯耐心听完人工智能夸夸其谈的描述，询问。
“那么，选择我的原因是什么？有几个这样的系统？”
“一个位面当然只有一个全能系统，何况是你们这种低级位面。至于选择你的原因——”
能量耗尽只能就近挑选。一个从战场负伤回老家准备接手父亲养兰事业的宿主，人工智能并不是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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