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帝国无责任脑洞篇——发自内心
吉尔菲艾斯觉得莱因哈特最近看自己的眼神很……古怪，时不时回避眼神，一副‘我在闹别扭但我不说’的表情。
要早日结束这（莱因哈特单方面）闹别扭的状态，吉尔菲艾斯仔细回想，这种不对劲的情况似乎是在伯伦希尔上开始的。
指挥作战的间隙，莱因哈特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吉尔菲艾斯？”
凝视着莱因哈特侧脸，在内心深处自然而然赞叹金发挚友盛世美颜的吉尔菲艾斯立刻回神，确定战场暂无异常情况，但见莱因哈特皱着眉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吉尔菲艾斯想了想，开口为冒进的侧翼军官挽尊。
“那种拿着计划表在手也会出错的家伙你就不必为他们说话了。”
莱因哈特不屑地说。连轻蔑嘲讽的表情在他脸上也是他人模仿不了的优雅风姿。
吉尔菲艾斯正感叹着，莱因哈特突然转头瞪着他看，皱着眉似乎要说什么，战局出现了新的变化。
莱因哈特的注意力集中在战场上，这个小插曲就过去了，吉尔菲艾斯也没有注意。
回到帝都，两人单独交流的时间变少了。
莱因哈特因功勋确定晋升元帅。为了黑珍珠室的仪式忙得团团转。吉尔菲艾斯也要跳过准将直升上将。地位更上一层了，但想到莱因哈特暧昧不明的态度，吉尔菲艾斯没有喜不自胜，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那个时候，莱因哈特明显想说什么，当时有多留意就好了。
吉尔菲艾斯知道金发友人身上还保留着十分可贵的孩子气的一面，反省自己对待友人不够细心。
“是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上校吧！”
吉尔菲艾斯正应付着拥有义眼、似乎别有用心的奥贝斯坦上校，戴着绶带着披风拿着元帅权杖的莱因哈特走了出来。
冷淡地打发这位奥贝斯坦离开，莱因哈特说。
“你早晚也会拿到元帅权杖的——吉尔菲艾斯，明天和我一起去见姐姐吧！”
莱因哈特径自做了决定——并非无视吉尔菲艾斯本人的意愿，只是省略了询问的步骤。
这是另一个让吉尔菲艾斯深感不安的改变。
思绪纷乱的吉尔菲艾斯跟随莱因哈特走过皇宫长廊，自然没有看到金发友人被美神眷顾的脸上那朵分外狡黠的微笑。
成为元帅之后，莱因哈特日益威严稳重，说一不二。私下和吉尔菲艾斯商量的习惯也随着迅速流逝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应对同盟进攻采取坚壁清野的应战准备、交换俘虏在同盟发动政（）变的计划都是莱因哈特先做决定再和吉尔菲艾斯私下解释，或者说——安抚。
吉尔菲艾斯不喜欢那位投到莱因哈特旗下，屡出良策的奥贝斯坦参谋。 并不是因为他在莱因哈特身边的地位受到威胁，而是认为那个视马基雅维利主义为教条的男人会引导莱因哈特走向歧途。
——威斯塔朗特二百万平民的血让吉尔菲艾斯入坠深渊，无法呼吸。
粘稠不详的红色浸染莱因哈特。噩梦让吉尔菲艾斯夜不能寐。
“……关于威斯塔朗特二百万居民遭屠杀的事件。”
“这不就得了！以后当我问你时，你再发表意见，不就没事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不要再提了！”
“你说教说够了吧！吉尔菲艾斯！关于这件事，我有征询过你的意见吗？”
“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
寒气从空虚的胃里蔓延到喉咙，莱因哈特失控的质问像尖刀翻搅着心脏。吉尔菲艾斯低声回答。
“……我是您忠实的部下，罗严克拉姆侯爵。”
表面上坚定地回应着，吉尔菲艾斯内心虚弱地自问。
我是您的什么人……？莱因哈特大人？
莱因哈特久久没有说话。
沉默压抑的气氛令吉尔菲艾斯感到头晕目眩。莱因哈特冷硬的姿态更让吉尔菲艾斯陷入混沌的漩涡。
累积在心底的不安催生为惶恐。
谈话的时机不对。
方式也不对。
为什么要逼迫莱因哈特。
下次要注意言辞。
莱因哈特大人是元帅了。
这样的事都做不到。
……我这样软弱无用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莱因哈特大人身边？
吉尔菲艾斯姿态恭敬地低着头，不知道莱因哈特脸上面具一样的冷漠被少年式的无措取代。
“不是这样的，吉尔菲艾斯！”
莱因哈特抓着吉尔菲艾斯的手急切地说。
“我们之间说话不用找时机，不用注意言辞，不要这么想，你没有逼迫我认错，是我做错了！”
温度从莱因哈特手上传递过来。
吉尔菲艾斯抬头，苍白的脸色一览无遗，为莱因哈特骤然变化的态度的疑惑不解。
——反应迟钝地都不像吉尔菲艾斯了。
从愤怒中清醒过来，莱因哈特更懊悔刚才的口不择言。
他向吉尔菲艾斯坦言内心对威斯塔朗特事件的愧疚不安，然后自省。
取消持枪特权的命令没有颁布。
吉尔菲艾斯第一时间击毙了为主人复仇的安森巴哈。
提出第二人有害论、建议取消吉尔菲艾斯特权的奥贝斯坦经此事也无话可说。
“吉尔菲艾斯和其他人不一样。”
这句话莱因哈特早就说过了。
奥贝斯坦无法理解主君对幼年玩伴的信任。
莱因哈特也不需要别人理解他和吉尔菲艾斯之间的关系。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和吉尔菲艾斯坦白。
在私人会客室里，莱因哈特拿出一瓶410年的红酒邀请吉尔菲艾斯共饮。
莱因哈特有话要说。
吉尔菲艾斯立刻察觉到了。
莱因哈特思量着怎么开口，吉尔菲艾斯端着酒杯有些微醺。灯光下，金发元帅洁白无瑕的肌肤和秀丽端整的眼睛，仿佛集造化女神的宠爱于一身。
莱因哈特克制羞耻心，亲口说。
“——洁白无瑕的肌肤和秀丽端整的眼睛，仿佛集造化女神的宠爱于一身。”
“什么？”
洁白无瑕的肌肤透出粉色，莱因哈特维持镇定的表情，以帝国元帅做宣告的语气说。
“刚才你就是这么想的吧，吉尔菲艾斯。”
吉尔菲艾斯说不出话，以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失礼瞪着莱因哈特，听着他的友人他的天使在说。
“……绶仗仪式那次是‘耀眼夺目，降临人间的金发天使’，还有‘嘲讽时还这么优雅，还有谁做得到’……吉尔菲艾斯，你脑子里竟是这些轻浮的话呐！”
“莱…莱因哈特大人……您怎么……”
稳重谦虚，一直以来辩才无碍的吉尔菲艾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莱因哈特身上被称为‘孩子气、给人光明印象’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他恶意地、信誓旦旦地说。
“说这些话的要不是吉尔菲艾斯——我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满脑子轻浮话’的红发友人红着脸握着红酒杯，简直如坐针毡。
莱因哈特透过红酒杯看着这一幕，露出了久违的，少年般透明的微笑。
“是吉尔菲艾斯就没关系。吉尔菲艾斯和别人不一样，吉尔菲艾斯一直以来，只说发自内心的话——”
视为生命源泉的金发天使说出了赦免的话语。吉尔菲艾斯恢复镇定，表面沉静（实际沉迷）地注视莱因哈特的脸庞，冷静地说。
“莱因哈特大人能听到我内心的想法？”
“没错。”
“莱因哈特大人不责怪我有这样的想法吗？”
“说实话有什么错。”
“莱因哈特大人讨厌吗？”
“怎么会！”
“……那么莱因哈特大人，您会允许我继续这样的行为吗？”
“当然。”
不假思索地回应，莱因哈特被美神亲吻过的手指拨弄熔金一样的发丝。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吉尔菲艾斯微笑举杯。
大大方方地‘说’:
在某些方面迟钝的样子，也是全宇宙第一可爱呐，我的莱因哈特大人。
评论(9)